贺早应了一声,但没有看她。
谷晚抿着唇小心翼翼地问:“我们也算认识好几天了,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哪里的人?”
他身上的一切就像是一团迷。
他的沉默让谷晚内心忐忑不定。他像往常那样,没有直接拒绝回答她的问题,却也是巧妙地避开了。
不知怎么回事,谷晚神情恍了恍,踌躇着问出一个令她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的问题:“贺早,你,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?”
这时,贺早倏忽抬起头,眼底出现了不可名状的笑意,闪簇着诡异的火花:“你说什么事情?”
他已经有条不紊地剖开鸡的身躯,取出里面的五脏六腑,然后放在清水里一遍一遍洗着。
清水被血液污染了,变得混浊。
他倒掉,重新倒入新的清水。
谷晚被他陡然浮现的笑意吓了吓,小板凳差点翻了。她磕巴了一会儿,解释说:“就是,你之前是在哪里?是做什么的?”
她意识到自己上一个问题的不对劲,立马改变话题的方向,告诉自己,自己只是在和他唠家常而已。
“游客啊,自然是游山玩水。”贺早眼底的那抹笑意消失不见,恢复贯有的漠然回答她。
谷晚略显失望地低下头,这家伙回答地这么严丝合缝,根本就不能得到一点真实的信息嘛。
谷晚这两天入睡时,总能隐约听见女孩的呜咽声,极为轻逸却凄惨的叫声就像指甲狠狠地划过墙壁的摩擦声,尖锐地让人痛苦。
她睁开眼,就听不到这种诡异的声音了,只看到紧闭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微敞,一股凉风吹进来,使她神志清醒了些。
她睡不着了,走下床往房间外走。不经意一瞥,发现贺早的床铺是空的,他不在!
她心里一惊,小声叫道:“贺早。”
没有任何回应。
她去后院看,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。夜已经这么深,正是他们熟睡的时候,他怎么会突然不见了?
她站在院子里,月亮还没隐退,冷白惨亮的光落在她身上,营造出莫名的森然感。
“啊!”一声惨厉的尖叫,引得她身子一震,环顾四周,却听不清楚声音的来源。
屋后面便是山,两侧没有人家,这陡然响起的声音不能不引起谷晚的忧虑和疑心。
她穿过堂屋,推开大门,赫然看到贺早从阴暗的深处走出来,走进月光下面。
他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,眼底有看不清的阴影。他抬起头,望向站在门口衣服单薄的谷晚,目光幽邃,静静看着,眼底有一抹克制的炙热。
看着他袖子上鲜红的血渍,谷晚眼神怔住,混着错愕和惊恐。
贺早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胳膊上,不动声色地移了移,藏在自己身后。
见他慢慢朝自己走过来,眼里的冷意裹着漫不经心地灼热,一股恐惧逐渐浮上谷晚心头。
漆黑的夜,冷白的月,声嘶力竭的虫鸣,两人之间诡异的安静,谷晚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台阶,向自己走来。
谷晚的神色僵硬,连带着身子也开始僵硬起来。只有大脑的意识在拼命告诉她:快关门!快关门!
她伸手去关门。
这是,贺早已经站在自己身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,单手抵着门,笑:“关什么门。”
谷晚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血的味道,掩盖住他身上的清香,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戾气。
放在门上的那只手无声地使着力气,却抵不过贺早轻而易举地抵靠。
他似乎并不着急,先低头看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,然后去看她的脸。
察觉到他不同寻常又太过长久的凝望,谷晚顿了顿僵硬地抬头。
“你是贺早么?”
淡淡的语气中,声音在微颤。
“难道你觉得我不是吗?”又是同样的反驳,从不给她正面的回答。
他是存心的。
沉默一秒,谷晚还是问出了令她不敢深想的疑问:“你刚才去了哪里?”
你做了什么?她没有问出最直接的这一句。
气氛压抑又阴森,好似一瞬,贺早的面容在她眼里换了另外一副,她更加不熟悉的一副。
那凄厉的惨叫还萦绕在耳畔,他却是突然地消失,在声音消失后又突然出现,从深黑中冷静而鬼魅地走出来。
她很难不将两者联系起来。
“你说呢?”贺早嘴角还是浮着浅浅而冷魅的笑,似乎在和她打哑迷。
忽然,贺早垂下头,凑近她的脸,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碰着她的鼻梁,亲昵而危险。
她身上如栀子花的香味传来,他浅闻着,眼里的幽深如漩涡不断下陷。他的气息逐渐滚烫,侧脸倾上去。
他克制的内心在颤抖,如一座颓废的城池,随时都会坍圮。
他紧紧看着她颤抖的睫毛,如羽翼一般轻盈。惊恐而冷漠的神情被他措不及防的靠近吓住,微愣在那里,写着一丝迷惘和困惑。
下一秒,他伸手收住她想要后退的腰身,禁锢住她,使她不能逃离。
“乖,让我靠一靠。”
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和诱惑。
他将她抵在门上,紧揽着她纤细的腰,头抵在她的肩膀上,神色隐忍,呼吸紊乱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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